莫染听到了,黄淑和爸爸下个月结婚。黄淑美以往的拘谨消失了,她对莫染越发冷淡,语气也越发不容争辩,有了一股女主人的霸气。黄婷婷更是傲气,对莫染毫不客气。
爸爸现在更是忙于装修房子,莫染每天在沙发上看着他傻乎乎监工,指指点点,心满意足地满脸堆笑时,就有种想笑的感觉:明明娶了个对你女儿不怎样的黄脸婆,还以为拾了个宝。莫染感到自己越来越难办了。
一个月来得太快了,莫染坐在婚礼的角落,感到无所适从,她想用酒把自己灌醉。
莫染刚醒来,就看见黄婷婷坐在书桌边,一副厌恶的样子:“对不起!现在这里是我的房间!”
“那我住哪?”莫染吼道。
“厨房旁边那个房间归你了!”黄婷婷很得意。
莫染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,她的生活在短短几个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她带走了自己心爱的电脑和几件衣服,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厨房,推开旁边那个小门,一股霉味扑鼻而来,才想起这是储藏室。
莫染心里骂道:这是什么世道,要我住这地方。她却不得不动手收拾起来。
把旧物、杂物全搬了出来,天哪!厚百的蛛丝横七竖八,恨不得比什么都秀气;堆积了几年的污尘张牙舞爪地呈现在莫染面前。找了一把大扫帚,忍住那难闻的气味,开始清扫了起来,大大清洗了一番那怪味熏天的储藏室,莫染找了一个旧纸箱和一张沙发床,就住了进去。
黄婷婷正好从外面经过,瞧了瞧,又装模作样地捂住鼻子,飞也似地跑开了。莫染咬了咬涩涩的唇,“哐当”一声将门关上了。
黄淑美,莫染一直这样叫。她就是莫染的继母,也叫后妈。查莫染一直对她抱敌视态度,她记得她的死党小忧幽怨地说:“后妈没一个好东西!”实际上,黄淑美只是爸爸的新妻子,仅此而已民,至少莫染是这样认为。
涂脂抹粉浑身上下透着珠光宝气,竟然有人说她蛮好看,莫染心里狠狠地说:是哪个人这样有“品味”,真不知道是哪个看走了眼。莫染一见她,就能挑出许多毛病:明明已经四十多了,却还要打扮成个二十出头的姑娘,见谁就陈词泛滥地抱怨:“我命苦,丈夫抛弃,我们母女……”……
黄淑美有个女儿——黄婷婷。也是个让莫染恨得咬牙的人。比莫染大三岁,跟她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骄傲得像只孔雀。
爸爸曾故作亲近地问她:“再找一个妈妈好吗?”她知道不管表不表态,都只有一个结果,她吃力地想喊出“爸爸”,却说不出口中,她觉得陌生,她有点恨眼前这个叫莫俊的男人。
她的生母就是这样叫她的,可现在这声音觉得分外刺耳,她心想:指不定花的是我爸的钱,便默不作声,黄淑美很尴尬。
黄婷婷迈着步子走来,坐在她身边:“小丫头脾气挺倔!”
莫染挪了一个位子,又装着用手扇扇“天气真热啊!”莫染看得出,黄婷婷很窘。
爸爸显然挺生气,可碍于面子,不好发作,搓着双手请大家坐。话不投机半句多。就这么干坐了一下午,爸爸提议,到“大排挡”吃晚餐。莫染不屑地一笑:“我不去了!”心想:你还挺有闲钱。于是,他们走了。
莫染抱着小熊,不断按着手中的遥控器,有点厌烦地看着闪动的屏幕,肚子已轻轻在叫了,她有点后悔没跟着去。幸好在冰箱里找到一包泡面,马马虎虎对付了一顿。
〈一〉
“梦流浪的地方”,不!莫染15岁的记忆中,是没有梦的。有的,只是在生命中成长划过的伤痕,那么清晰、深切而疼痛。
那年13岁。
天花板上悬着的小灯,映着莫染惨白的脸,那是她2019年成长昏暗的岁月。莫染微微缩着肩,目光晃忽地趴在点桌子上写作业,泪水早已淋湿了本子,抬头害怕地迷茫地放眼望着寂寞而微凉的夜空,心或许早已似那夜空一般暗淡。
这是一场令莫染恐惧的战争,隔壁间父母的卧室里,是妈妈歇斯底里的哭吼和东西摔在地上支离破碎的声音。客厅里黑着灯,是爸爸一杯又一杯地喝啤酒,酒瓶与酒杯碰撞的声响。
妈妈急狠狠地说过:“离婚!”
莫染讨厌这两个字,这两个字像刀一样割了她一下。
终于,最不愿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。那天,莫染回到家,家里一片黑暗,她打开灯,父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阴沉着脸。莫染呆住了,傻傻立在那儿。妈妈先开口了:“小染,你愿意跟谁走?”“离婚”!这个词在莫染脑海里一闪而过,她感觉脊背凉凉地,愣在那半晌没说话。
该来地还是来了,突如其来,来得比什么都快。莫染冲进房间,扑倒在床上,痛哭起来。她伤心,她痛苦,她害怕。一曲〈热带雨林〉飘荡在房间里,牵动着她敏感的每一根神经,她想就这么一直下去。
后来,她随爸爸走了,去了珠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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