皂角芬芳
一个小而简陋的阳台上,晒着几件衣服,在阳光的照射下,释放出缕缕皂角芬芳。
——题记
“奶奶,我回来啦!”放学回来的我兴高采烈地推开大门,脱下沾满泥土的鞋子发现,奶奶怎么没应我,是出去了吗?这时听见几道水声“嗒,嗒、啪嗒”循着声源处去。哦,原来奶奶在家啊,在厕所洗衣服呢。我走进去看着奶奶忍受着腰上的疼痛,认真地洗着一件衣服。
我叹了口气,明明家里有了洗衣机,奶奶还是倔着不用,非说机洗不干净,监持手洗,谁劝也没用。
只好蹲下身子,捶打着那个让她疼痛的间盘突出,用适度的力道按压着,好缓解一下疼痛。奶奶转过身,手里还拿着一块老式香皂:“哟,囡囡放学回来了,怎么也不叫一声。”我笑笑,心想:“我叫了呀,您这不认真洗衣服吗,哪能听到啊。也不知道是什么衣服那么认真。”瞥见,洗衣盆里的那件衣服,不是我的校服吗?
“老喽老喽,如今洗件小衣衫都这么费劲,当年你爸那几个你猴子,天天玩的一身脏,叫我好洗。好不容易等到他们长大成人,又成了家,现在又给孙辈洗衣服,奶奶这是给囡囡当保姆喽。”奶奶开着玩笑道。
“我可没这么大福气,奶奶啊,这洗衣服呢,有洗衣机,就不劳您动手啦,这科技发达着呢,哪里还需要人工,您就每天歇着,别操心这操心那的。”我见着有机会,有忙不迭加地将话题引到劝阻奶奶洗衣服这话题上。
只见老太太哼的一声“你们这些年轻人啊,就是懒,不乐意自己洗,老人家帮你洗,还嫌弃上了。再说了,这洗衣机,再发达又怎着,能有我手洗干净吗,能有皂角洗的好吗?”
“奶奶,这不是嫌弃,是大家心疼您,你想想您今年多大岁数了,身体也不好。别折腾啦。”我苦口婆心地劝说着。
奶奶听完这席话,似赞同的点点头,笑着对我说:“我知道你们的顾虑,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。也就想着能帮你们洗洗衣服,分担分担,我也开心洗。”说完又转过身去洗着衣服。又补了一句“你也别劝我了。”我听出了奶奶话语里的绝对的坚持。
突然想到小时候,还没有洗衣机的时候,奶奶也是像现在这样,用皂角,一遍一遍的给我洗着衣服,小小的我就在旁边看着,直到衣服洗干净,散发出淡淡的皂角香。
我没有再劝阻,只是每当奶奶洗衣服的时候,我都会在旁边帮着。
阳台里再一次飘起皂角的芬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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