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不告而别,令我惆怅与迷茫。于是执笔写下这篇文章,仅此纪念你曾在我生命中留下的印记。
——题记
那一段很难熬的日子,我处在一种颓废,无助,迷茫,甚至绝望的状态中。逐渐成长的我,意识到了一些莫名的烦恼,恰如《鱼服记》中的那位女孩——思娃一样,懂得了活着的屈辱,思考着生命的意义。
“我是一个好人吗?我活得好吗?我该活下去吗?……”每日每夜,这些问题充斥在我的脑海,没有人为我解答,没有人愿意听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诉说。
我孤独着。就在这时,你莽撞地闯进我的生活。你的到来许是奇迹,你大摇大摆地住进了母亲的工作室。
“我才开了个门,它就跑进来了,赶也赶不走。”母亲跟我抱怨说。
我怜爱地拍拍这只小狗的脑袋,这是一只白色的小狗,身上有着像海浪一样的卷毛,哗啦哗啦地滚来,给迷茫的我来了个冷水澡,清醒清醒头脑。
我是颇为爱狗的。先前养过几只,不过由于各种原因跑丢了。其中,有一只我至今印象深刻,六七岁养起的,伴我有两年之久。
那也是一只卷毛的小狗,不过是棕色的,因为觉着眼睛有鹿那样的灵性,就取名叫露露。露露是个聪颖的主,极讨人喜欢,叫坐就坐,叫躺就躺,会吃核桃和葡萄,吐皮这事比人都灵巧,我和母亲都很喜欢它。
只是后来母亲带着我和露露上街,忘了给它栓绳,露露从母亲的摩托车上掉下来,就无影无踪了。
我也有努力找过它,只是都以失败告终。于是我不禁谩骂起来,真是只不忠的狗,回不来的狗,不要也罢!
骂完了,最后想想也就算了,仍也会惦记起它,所以当我见到这只小狗时,瞥见那眼熟的卷毛,还是脱口而出:“长得好像露露哦”。
但是巧合的是,这只小狗似乎也喜欢摩托车,每每我的母亲就要骑上摩托车,它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,生怕被丢下,急急忙忙跳上车;而当有人从工作室要出去时,只要有动静的时候,无论它在干什么,它都会马上警觉起来,接着急急忙忙跟到你的身后。
我时常同情它。它总是独自蹲在门口,向外边的街道望过去,有摩托车驶来,它就会匆匆跑出去,接着又失魂落魄地跑回来,继续坐在门口,它惆怅的身影总与露露惊人地相似。
“你是在等主人吗?”我问它,也可能是自言自语:“你一直等,孤独地等那个很可能不会回来的人,即使漫无目的地傻等,你还要等吗?”很神奇的,它又回头来看我,用它黑色的,纯净的眼睛直直的凝视我。我觉得它的眼神和小鹿的一样。
它就这么用孩子般的眼睛盯着我,我于是闭嘴不再说了,可它好像嗅到了我的茫然,我抬眼时,从它的眼里,读出些许怜悯。
我居然被一只狗同情了!那一瞬间,不知为何我感到了耻辱。现在想来,狗在人的印象里,都是卑贱下劣的牲畜,就连骂人也是“狗娘养的”,听起来就让人不舒服,甚至就要抄起家伙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了。
“狗”什么时候变成一个“脏”字了呢,狗为什么又变成这样无耻的存在了呢?走在路上,都要被人踢上一脚;想要翻点垃圾填饱肚子,也要被人抓着铁棍打;更有甚者,一根香肠就将狗引过去,再将它变成自己的盘中餐。
我暗暗责备起自己的偏见。想必露露也是如此吧,在我不知道的哪个小巷,被人打过,被人踢过,甚至一度苟且偷生,而这些苦日子,我们却不把它当回事儿,甚至脱口而出“这就是狗呀!”。
它还这样坚强地活着,在每个街道穿梭,记住每一个人的脚印,吃垃圾,饮脏水,实在撑不住了就到人家屋檐下落脚几日。
尝试去活的我们呵,我们的出生,无论贫富与贵贱,至少我们还活着,我们都要抓住自己的命运,好好儿活下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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